“哗啦…”厨房传来声响,香喷喷的煎鱼味道弥漫开来。鼠甲小心翼翼地从洞口探出头,却见带着眼镜的女主人正蹲在洞口,吓得连忙缩回头来。 “大哥哥,你干嘛呢?”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,原来是弟弟小不点。 小不点出生没多久才刚断奶呢,它是鼠妈妈最小的孩子,鼠们都将它当宝贝,鼠妈妈更是成天搂着它不让它出去。 “外面乱着呢,”鼠妈妈告诫小不点,“后面那家养了只大花猫,她可是我们鼠类的天敌!原以为这家没猫会安全点,没想到他们却弄来只狗!虽说是狗,可我就怕它多管闲事,要是被它逮住可就惨了。”鼠妈妈摇头叹惜着,“只可惜我们又要失去一个好地方了。” 小不点不怕,它从未见过妈妈所说的猫呀狗的。刚才飘进来的香味可真诱人,它还从未尝过人间美味呢。 “哥,带我出去吃吧。” “不行!”鼠甲敲了一记小不点,“你以为是在家里呀?想吃就吃。女主人就在门口盯着咱们呢!” “真的?我看看你们常说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。”小不点从洞里伸出头,“没有呀,奇怪了,人哪里去了?”它
安徽治疗白癜风的医院索性钻出洞来。 还没等站稳,一只长着一身*毛的大怪物冲着它大叫一声。“我的妈呀!”小不点吓得滚回洞里,见哥哥正对着它笑呢。 “哥哥,外面有个大怪物,长得跟我们差不多,只是又高又大声音象打雷,它就是你们所说的人类吗?”小不点心惊胆颤地问。 “不是的,小傻瓜,那是妈妈所说的狗。你别怕它,那是只哈巴狗,只要你不惹怒它,它是不会咬你的。” ”可是它叫得可凶了!” ”没事,我们不怕它。”鼠甲探出头望了望外面,“他们吃饭去了。 ”“你说谁吃饭去了?”小不点问,“就是人呗。唉,可惜那道煎鱼。如果他们能余下一点点将它们倒到垃圾桶里,或许咱们还能偿一口。”鼠甲自言自语地说。 外面终于没有动静了,小不点偷偷地溜了出来。 哇!人类住的地方真宽敞呀,干燥的地面,空气也比下水道新鲜。咦,这个角落还辅了层棉布呢。小不点知道那叫棉布,妈妈曾给它弄来过,软呼呼的很暖和。小不点在棉布上打了一个滚,“太舒服啦,又大又暖和。”它躺了下来,“如果能象大狗一样跟人住在一起该多好!”它这样想着。 “小不点,你躺在狗窝里干什么?快跟我们一起去找吃的。” 小不点躺着没动。 “小不点,别光躺着,跟我们去找吃的吧。”鼠甲跑过来,拉起小不点,把它带到人类吃饭的地方。 这地方可真大呀,小不点一眼都望不到边,平整光滑地面,走在上面小不点都有点担心会滑倒,但哥哥姐姐们在上面乱窜也没见谁滑倒。 “没有食物。他娘的!人类把吃的都藏起来了,连一粒饭都不留给咱们,真是太可恶了!”鼠丙气呼呼的。 鼠丙是只脏鼠,它喜欢整天在臭水道里窜来窜去,老远就能嗅到它身上发出的恶臭味。 “算啦,咱们回去了。”其它的鼠有些气馁,“看!大*狗的碗!”眼尖的鼠丁指着墙角的柜子大声喊。 好高呀,小不点仰头才能看见柜子底层有只大*碗,那只碗足够做小不点的游泳池了。 “谁能上去将那碗弄下来?”鼠丙大声问,见鼠们面露难色,便骂了起来,“奶奶的,一群脓包!待会我将它弄下来,看你们还吃不吃。”边说边沿着柜子与墙的缝隙爬了上去。 一碗白米饭!上面还有肉! 鼠丙的口水都下来了,它呼哧呼哧地吃了几口,想起底下的兄弟们,便回过头骂道:“他娘的,愣在那里干嘛?还不赶快上来!”下面的鼠早就忍耐不住,见鼠丙发话,纷纷沿着它的路线爬了上去。 鼠们在鼠丙的指挥下,齐心协力托着碗边,将大碗挪到靠在柜子边的扫把柄前。 “哥,现在怎么弄?”鼠丁问,“怎么弄?看我的!”鼠丙大叫一声,将碗顺着扫把柄推了下去,“咣当!”碗掉在地上,饭粒撒了一地,鼠们奋不顾身地跳下来,争着抢撒在地上的饭粒。 “小不点过来,”鼠甲向看呆了的小不点挥挥手,“快来要不没有啦。” “怎么会没有呢?”鼠丙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,“过来,小不点,”它一把抓起小不点,将它扔进碗里,“里面还有好多呢,你进去吃吧。兄弟们,把地上的饭吃完了我们就打道回府吧!我们将这只大碗也拖到古堡里,咱们举行宴会,大家说怎么样呀?” “好呀!好呀!”鼠们欢呼雀跃,大家围着碗,象在柜子上面那样,抬起碗边,将碗向古堡推去。 据妈妈讲古堡其实是人类用来烧饭的灶。“那柴火从大门塞进来,这大厅里全是火,可刺眼啦!”姐姐鼠乙也曾经告诉过小不点,“很可怕的!”她的眼睛流露出恐慌。小不点不知可怕是什么,自它出生它就不曾见过火,妈妈说火就象那只灯泡里发出的红光一样亮。小不点没觉得那光有什么可怕,可姐姐为什么要谈火色变呢? “妈妈,我觉得与人类生活在一起挺好,就象那只大*狗。可是人类为什么要这么仇恨我们呢?他们饲养着猫,目的是为了消灭我们,他们对我们下*药、下夹子。他们为什么非要消灭我们?”晚上,小不点吃着妈妈带回来的战利品——一颗花生米,便向妈妈提出这个问题。 “哎呀,宝贝!你没发烧吧?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?”鼠妈妈紧张地探了探小不点的额头。 “没有,”小不点从妈妈身上挣脱下来,“是不是因为我们偷吃他们的食物,乱啃他们的东西?” 鼠妈妈叹了口气,又将小不点搂进怀里,“是呀,我们鼠类天性就如此。我们的牙齿如果不磨平的话,会长得很长。我们寻找食物就象人类靠劳动获取食物一样,只不过我们获取的方式与他们不同而矣。人类不应该这么仇恨我们挤兑我们。” “可是那只狗也是靠人类给他食物的,为什么人类能给它食物而对我们不但不给还要见我们就打呢?”小不点记得前不久小姐姐慌慌张张从外面跑回来,因为她藏在人类存放粮食的柜子里,被人发现差点没命的事。后来小姐姐告诉它,人发现她是因为她在里面啃东西发出声响,幸亏她机灵躲在人的鞋里才侥幸逃脱。 鼠妈妈又叹了口气,“因为人类嫌我们脏。我们只适应生活在阴暗的角落,就象人类喜欢阳光一样,我们只喜欢阴暗;人类讨厌我们,认为我们身上带有病菌,他们害怕我们将病菌传染给他们;他们把粮食藏得紧紧的,我们去找,在他们的看来就是偷。别问那么多了宝贝,你只要记住,躲着他们就没错。”鼠妈妈安慰着小不点哄着它睡了。 小不点有心思了,每天托着腮帮子坐在洞口,望着外面发呆。它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人类喜欢狗而不喜欢鼠。每当看见女主人为大*狗洗澡并与它玩耍时,小不点就很羡慕。女主人的手指可真长呀!若她能将小不点放在手心,用那修长的手指抚摸小不点,那感觉肯定很好。小不点老这样想。可是每当看见一大群哥哥姐姐将大*狗的饭碗抬进大厅会餐时,小不点就心灰意冷了。“妈妈说得对,人类怎么会喜欢生活在下水道里脏兮兮的贼呢?”小不点恨不能摇身一变,也变只大*狗,跟着主人跑前跑后该有多好! 小不点有心思了,每天托着腮帮子坐在洞口,望着外面发呆。它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人类喜欢狗而不喜欢鼠。每当看见女主人为大*狗洗澡并与它玩耍时,小不点就很羡慕。女主人的手指可真长呀!若她能将小不点放在手心,用那修长的手指抚摸小不点,那感觉肯定很好。小不点老这样想。可是每当看见一大群哥哥姐姐将大*狗的饭碗抬进大厅会餐时,小不点就心灰意冷了。“妈妈说得对,人类怎么会喜欢生活在下水道里脏兮兮的贼呢?”小不点恨不能摇身一变,也变只大*狗,跟着主人跑前跑后该有多好! 小狗灰灰这些天老觉得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它很不自在。好在每天也就晚上才回窝里睡觉。灰灰是只小母狗很会撒娇,主人们都很喜欢它。白天它跟着主人上下班,主人上班,它就在那又宽敞空气又新鲜的厂区玩,主人下班便跟着回家。灰灰很喜欢在厂区玩,因为那里有一只老黑狗和一只小白狗,灰灰总觉得那里好象很熟悉,却又记不清什么时候去过那里。那只黑母狗也似曾相识,可是黑母狗对灰灰的态度很不友好,它不让灰灰在它的领地玩,因为那领地里经常有人类扔给它们食物。灰灰并不稀罕那些食物,主人给它的食物它都吃不完,它只想在那里玩。慢慢地,黑狗也看出它的诚意,虽没再赶它,但还是不爱理它。灰灰不管,反正可以在那绿茵茵的草地上打几个滚,躺在那里晒晒太阳,跟上班的人们追着玩,灰灰觉得很满足。 “大*狗!大*狗!”这天晚上,灰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,就听得有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叫着,睁眼一看,一只很小的灰色的小老鼠在盯着自己呢!灰灰认识它,那天正是这小东西从墙角的洞口钻出来被自己吓跑了。 “汪!你是什么东西!”灰灰大叫一声,难怪这些天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敢情是它。 “我是小老鼠,它们都叫我小不点。”小不点怯怯地说。 灰灰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,将它抓了起来,“你不是我的同类,你是地洞里生活的老鼠,主人们最恨你们。你们老是做坏事,偷吃主人的食物,将主人的衣物咬破。你来干什么?不怕我吃了你?”灰灰恶狠狠地问。 “我可从来未做过坏事,我只想和你玩。你不会吃我吧?”小不点细声细气地说。 “我听主人咒骂过你们,说你们都是贼,是强盗!你们不是经常打翻油瓶想偷油,将我的饭碗拖进窝里偷吃我的饭菜吗?你怎么说你没做过坏事?”灰灰狠狠地将小不点攥在手里。 “哎哟,别抓得那么紧。”小不点痛苦地挣扎了一下,“鼠类有坏的也有好的,就象人类中有好坏人一样,我从未做过坏事请相信我。放我下来吧。” 自从与灰灰交上朋友后,小不点很快乐。每天晚上它从家里溜出来,灰灰便让它坐在头顶上带着它参观人居住的地方。什么装东西的柜子,人坐的椅子,用来煮饭的锅……小不点没想到人类生活得那么繁琐。灰灰还告诉小不点,人类种粮食还要繁琐。小不点很惭愧,难怪人类那么讨厌不劳而获。鼠类这么简单地偷吃他们种来的粮食的确不好,可它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鼠类改变生活方式。灰灰明白小不点的心思,经过这时间接触,灰灰相信小不点是只好鼠。所以每当他看见小不点神情沮丧,就安慰它,“你别灰心,主人们都很善良,只要他们知道你是只好鼠,他们会帮助你的。” 鼠妈妈这些天很是担忧,她的宝贝近段时间老是趁她睡觉时溜出去,天快亮时才回来。白天就坐在洞口发呆。别的孩子都出去找吃的,唯独它不去。鼠妈妈知道,自从上次小不点批评哥哥们偷东西后,哥哥们都不待见它了,找吃的回来也不给它吃。鼠
白癜风如何用药妈妈已经老了,眼不好使,背也驼了,她已没有能力出去找吃的。看见小不点成了这样,她怎能不担心。 这天儿子们又将小*狗的碗拖回来了,鼠妈妈便让小不点领着自己去大厅里会餐。小不点很不情愿,但为了妈妈,还是跟妈妈去了。 小不点领着妈妈走进大厅,见鼠兄鼠姐们正围着那只碗嘻嘻哈哈地吃得欢呢,见妈妈来了,便让出位置。姐姐鼠乙捞了一样什么东西塞进小不点的嘴里,小不点知道那是鱼肉。 “小不点,你不是说我们是贼吗?怎么也吃我们偷来的东西呢?”鼠丙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东西,“对了,这些天你跟那只小*狗好在一块,他娘的!害得老子晚上也不敢出去,眼睁睁地看着你吃它给的东西。你怎么从来不给老子们带点回来呢?” “我的天呀!”鼠妈妈大吃一惊,敢情这些天小不点是跟狗在一起。“你怎么那么大胆,敢跟狗在一起?!你不怕它把你吃了吗?” “妈,你担心什么,小不点跟那只狗好着呢!你没见小不点坐在狗头上的神气样。”鼠乙嘀咕着。 “别给它吃!它是我们鼠族的败类,叫它滚!”鼠丙叫得唾沫横飞。 “别吵了!”鼠妈妈大声喊,“不管怎么说,它是你们的弟弟,是我的小宝贝!就算它与狗交上朋友,也没什么不对呀?你们干嘛要这样待它?” “反正老子就是看它不顺眼。”鼠丙捞起一件东西狠狠地塞进嘴里。 小不点很难受,它知道哥哥姐姐们不再喜欢它了,它伤心地转过身便要出去。 “孩子,你上哪去?”鼠妈妈颤声问,“还是吃点再走吧。”鼠乙也挽留它。“它嫌我们脏,不吃我们偷来的东西呢。”鼠丁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。 “让它走吧。弟兄们,吃饱了我们跳进碗里洗个澡吧!”鼠丙说完跳进碗里,其它的鼠也都纷纷跳进去,没有谁再去理睬小不点。 厂区旁边有一口水塘,水塘里修了一座象城堡一样的房子,一条路就通向那座房子。 灰灰喜欢在塘边的草丛里玩。晒晒太阳,抓草丛里的小虫子,还跟那只小白狗捉捉迷藏。有时会有在那城堡里上班的人经过草地,他们也会逗灰灰它们玩,灰灰觉得很开心。这天,灰灰正趴在水边草地里晒太阳,远远地看见主人从水中的房屋走了出来,很是高兴。它连蹦带跳地跑过去才发现那不是主人,是一个与主人长得有点相似的人。那人见灰灰向他摇头晃脑也很高兴,便逗着灰灰玩。灰灰在这里与人玩习惯了,它扑、跳、跑、爬、滚,使出浑身解数把那人逗得哈哈大笑,灰灰也开心极了。那人不知与旁边的人嘀咕着什么,一转身便把灰灰抱了起来,灰灰还没弄清什么回事,就被扔进大路边的一辆小汽车里。 “你们要干嘛?”灰灰大叫,可是没人理睬它,过了很久,那人又回来了,车子也开动了。 “汪!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?”灰灰叫着。 “小狗别叫,你主人把你送给我了,从现在起,我是你的主人。跟着我没错的,我会给你好吃的。”那人摸着灰灰的头安慰着。 “谁稀罕你!放我出去!我主人才不会将我送给你的!放我出去!”灰灰狂叫着。它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把它送给别人,它不相信,它要回去。 那人被灰灰吓了一跳,小声嘀咕着:“这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凶?刚才还好好的。”旁边的人安慰着:“狗都一样。过几天就会好的。” 车越跑越快,灰灰很绝望,看来它是不能再回去了。主人啊,你怎么不来救救灰灰呢?难道你真的把灰灰送给别人了吗?可爱的小不点,以后谁会跟你玩,谁会给东西你吃呢?想到小不点,灰灰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。 小不点有几天没看见灰灰了,它不知发生什么事。狗窝里的棉布也不见了,灰灰的饭碗也没了。没有灰灰,小不点象失去什么似的,它整天垂头丧气。哥哥们现在都不爱搭理小不点,每天主人倒出去的饭渣都被他们抢得净光,可怜的小不点,它仅靠着喝点汤水活命。 这天小不点饿得实在难受,便顺着墙角爬上灶台,它希望上面有主人遗留下的食物。小不点很难受,觉得自己现在也与哥哥们一样,变成只会偷食物的贼了。 灶台上很干净,没有食物。当然即使有也被哥哥们抢光了。它爬上锅边,正想趴上去看清楚,一不小心滑了下去。 “救命!”小不点下意识地喊,它知道没有谁会救它。它奋力地沿着锅壁往上爬,每次爬到一半便滑了下去,那锅又大又滑,它精疲力竭怎么也不能爬上去。 “谁来救我呀?”小不点绝望地喊着。突然它觉得身子往下一沉,还没弄明白什么回事,又向上飞去,“嘭”的一下,小不点感觉身子狠狠地撞到什么地方,眼睛一黑,便失去知觉。 鼠乙这天晚上刚好出来觅食,见屋后的大花猫在门前走来走去,它吓得躲在一个夹缝里大气都不敢出。忽然女主人端着锅走了出来,将里面的什么东西倒在大花猫跟前。大花猫看了看,又嗅了嗅,然后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,踱着方步走了。鼠乙见大花猫走远了才敢走出来。它朝那东西看了看,竟是小不点!可怜的小不点,已被人踩得稀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