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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f03mXLrtdr - 2020/1/27 21:44:00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 “给你派个任务,明晚去南安中学捉下*”  老头叼着旱烟,砸吧砸吧嘴,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,一只手行云流水地拿着毛笔在*纸上画着看不懂的符。  “什么?捉*?我说梁老头,你是抽烟把脑子熏坏了吧,我学过捉*吗?你自己说说,除了画符你教过我啥!”  十七八岁的女孩儿,留着齐耳的短发,面庞清秀但行为却极为粗鲁,她直接跳到了画符老头摆纸墨的木桌上,一屁股坐在上面引得桌子发出“咯吱”一声。  只见她一手撑着桌面,一手快速袭向老头,一把揪住了他长长的,黑白掺半的胡子。  “诶!疼疼疼!姑奶奶,你这是干啥啊!快…快快…”  “快什么快!老头儿,我问你,你是不是想让*把我给弄死,然后你好继承我的花呗?”  女孩儿根本不理长胡子老头脸上像演戏一样不停交替的表情,和吃疼的连连叫苦声。揪着胡子的手腕愈发用力,老头一看形式不妙立刻说起好话来。  “羽儿,为师是为了锻炼你啊,你十岁起就跟着我修道,我无妻无儿,自打你跟我起,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女对待呜呜呜……”  长胡子老头声情并茂的表演着,眼睛使劲儿眨,硬是挤出了一滴眼泪。  “诶行了行了……又来这套,每次都这样,一把年纪了比我戏还多……”  她可真是服了这个臭老头了,每次一对他发难他就开始演感情戏,你说说,谁受得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,眼泪巴巴的看着你,可怜兮兮的跟你讲话……  “诶嘿嘿,徒儿啊,为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,又聪明又尊师重道”  女孩儿松开了揪着他胡子的手,翻了个白眼从桌上跳开。别以为她听不出那刻意加重的“尊师重道”四个字。  她搬来个凳子坐到老头面前,手搭在桌上,曲起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木桌。  “说吧老头儿,你打算让我怎么捉*?”  跟着梁唐七年多了,那老头子丝毫捉*的道术都没教给他,隔三差五甩本看不懂的书给她,让她自己钻研,隔三差五让她画各种各样的符纸,然后自己拿去测试看能不能用。  “其实也不是非要捉了它,把它打得*飞魄散。为师给你看的那些书你看了吗?里面有超度亡*的咒语,你就把它超度了就行了”  梁老头,也就是梁唐,笑得一脸慈祥的对他的宝贝徒儿说道。  看书?可能看了个七七八八吧,温徵羽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学进去了多少,但是……*是那么轻易能让她超度的吗?她是如此想的,也这样问了出来。  “咳咳,师傅啊,那*它会乖乖给我超度吗?”  她才不会坦白,她好像并没有记住那什么超度亡*的咒语。  梁唐听到温徵羽难得的叫他一声师傅,眉头一跳,笑眯眯的摸着胡子,开始传授他的捉*之道。  “它当然不会乖乖的让你超度它了,*都是保留了生前思维思想的,它们没死以前也是人,你没有打动它们的本事,或者让它们折服,它们哪会乖乖不动让你超度啊”  “呐,这留在人世间久久不去投胎的*呢,要么是怨气太重,要么是煞气太重,要么,就是凭着一份执念,因为有放不下的人或事儿,所以不愿意去投胎。你要遇见的是第三种,那么超度或者捉它的难度相对来说就小很多了。而我派给你那个任务……应该就是那样一个,有执念,普普通通的*而已”  梁唐摸着胡子,一本正经的说完,就见温徵羽一副想发问又忍着的样子。  “徒儿,可是有什么疑惑?”  “师傅啊,能不能给个确信儿,什么叫“应该”啊,那万一不是你说的那样,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有执念的*呢”  “没事,相信师傅的话。你明天晚上去试试,这张符就给你了,你知道怎么用的吧”  温徵羽无奈的瘪瘪嘴,接过梁唐递来的符纸。隐匿符,确实是好东西,她十分钟只能画七张,能用的只有三张……  既然那老头儿放心让她一个半吊子去捉*,那她就去试试吧就当锻炼自己了。她虽然从小就能见*,但要说捉*,她这还是头一遭。老头儿以前出去捉*从来不叫上她,搞得像她不是他徒弟一样。  她起身拍拍屁股,就想回自己房间温习一下书上超度亡*的咒语,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实用的捉*技巧。刚要踏出大门,她就被梁老头叫住了。  “徒儿啊,记得打不赢就叫你媳妇儿出来”  她要出门的脚步瞬间顿住,面色一冷,转头瞪着那又开始砸吧砸吧抽着旱烟的人。  “臭老头别给我提她!”  “这是怎么了?你那女*媳妇儿惹你生气了?”  “我说了别给我提她!什么媳妇不媳妇的,我俩都是女的!”  温徵羽一跺脚,恼羞成怒地跑了出去,留下梁唐一人,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。  “这是咋啦,自己媳妇都不认了……”  温徵羽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房里,抓起书架上的书就开始看起来,但是她怎么都看不进去。那书上的字她都认识,连起来组成的词句,进到她眼睛里却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去。  她索性把书合上,闭上眼睛打算放空一下。哪知道一闭眼,脑子里就开始响起她师傅的那句话“记得打不赢就叫你媳妇儿出来”……媳妇儿?什么媳妇儿,明明都是女孩子,明明那个女人已经把自己给甩了!她还真是没见过冥妻甩自己夫君的。  “阿西,不想了不想了!管她的,要走就走呗,谁离了谁不能活啊”  温徵羽一下扑到了床上,把脸埋进被子里,嘴里念着清心咒,然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  一觉睡到大天亮,她吃完饭就开始看书,到了下午画了几张符,考虑到*怕黑狗血,又跑去问梁唐要了瓶黑狗血来。做好一切准备后,她给自己衣服内里贴了张护身符,然后就打车去了梁唐给她说的那个,南安中学。  车子停在学校大门前,温徵羽下车看了眼校门,修得不算大气,但重点中学那几个红字,无疑是给这个学校提了分。  她走到保安亭前,跟保安说她是梁唐叫来的,保安立马给校长打了电话,不一会儿,就见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,从学校里面跑了出来,然后毕恭毕敬的把她迎进了学校。  南安中学的正校长,陈学林,他没有因为温徵羽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对她轻视,反而客客气气的把她请到了自己办公室,还亲自沏茶给她。应该是梁唐那个老头子,跟他吹嘘了自己徒弟多么多么厉害吧……  “你们学校哪个地方闹*啊?”  温徵羽抿了口茶,也不跟他绕弯子,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。现在时间还早,才七点多,她要提前弄清楚情况,然后想想应对措施,等到了晚上十一点,她就可以开始行动了。  “是学校B幢教学楼,五楼……502教室。”  她听陈校长说话时停顿了一下,好像对学校五楼那间教室避讳莫深一样。她抬头观察他的表情,发现他紧闭着嘴巴,眼神不安,像是又害怕……又着急的样子?  “陈校长,你不用慌张,且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,闹*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谁先发现的?”  陈校长颤颤巍巍地端起茶,喝了一口才开始娓娓道来。  “是一个星期以前开始的,一个502教室的学生,下了晚辅导后走到寝室,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了教室里,就回去取,结果……结果走到四楼的时候,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,我们这儿晚辅导下课是十点钟,她以为是有女同学受了委屈,等人走光后躲起来哭,听声音是在楼上,就寻着声音想去安慰一下。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己教室门前,原来那个哭声就是从自己教室传来的,教室门是关着的,她怕她突然开门会惊扰到那个同学,就想先透过窗户观察一下。”  “窗帘没拉,走廊的灯也没熄,她一眼就看见教室最后排,站着一个头发很长的女人,穿着带血的白衣服,悲戚戚的在哪儿哭。但是等她一眨眼想仔细看看的时候,那个女人就消失了,她吓得东西都没拿直接跑回了自己宿舍,然后嘴里一直喊着有*,有*……起初没人在乎这件事,她说的话哪怕有学生相信,但是老师们都是不相信的,她还被批评教育了一通。”  “哪知道……哎,隔了两天,她就被发现死在了502教室里,是一个早起去做教室清洁的男生发现的。后来警察来了,检查了尸体,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六个多小时以前,也就是晚上十二点多的样子死的……我去看了她的尸体,简直是惨不忍睹,整张脸都被扒了皮,血肉模糊……”  “就从这件事以后,学生都开始传是学校闹*,*把那个女生杀死的。那个女生的死亡原因是惊吓过度,警察查不出个所以然,就给案子定了个自杀了事儿。从那以后,每天晚上下了课都没有一个学生敢在教学楼逗留,而要收拾教案在办公室备课的老师,到了十一点左右,总是会听见那502教室传来凄厉的哭声。”  “所以你们没办法,怕闹得人心惶惶所以请了道士,想把这个*给除了。然后就找到了我,是吧?”  温徵羽听了半天,了解了大体情况,感情那*还沾了人命啊,那能好对付吗?!  “确切来说,是找到了你师傅……”  她看着面前那个缩着肩膀的男人,突然很不想管这档子事儿了,她算是搞明白了,她这是被梁老头子给算计了啊!  特喵的,亲徒弟都算计,骗她说是普普通通有执念的*,结果是个沾了人命的厉*!她一个半吊子她怎么打得赢啊!她要不清楚状况,晚上直接拿了符纸就上阵,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儿了。她带的符里可没有杀*的符!  温徵羽气得给梁唐打电话,哪知道那老头儿像是知道她会打电话来一样,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。  特喵的!“臭老头子!”  她忍不住骂出声,发现陈校长莫名其妙的看着她。她不好意思的笑笑,然后跟陈校长说这件事情她好像解决不了,要回去请她师傅来,结果被陈校长拦住,说让她不要谦虚,他知道她有能耐,连恶*都敢抓,晚上还敢一个人去坟地里打地铺……  敲!这老头子编起谎话来草稿都不打!她*毛都没捉到过还抓恶*,至于坟地里打地铺……那是因为有柳沉颜这个女*在她旁边护着。  “陈校长,不瞒你说,我没有那么大能耐……”  “道长,您别谦虚,您师傅说我们学校的这个……这个*,您随随便便就能给解决了,你就行行好,价钱都好说”  “不是钱不钱的问题,我是真……唉!算了算了,到了晚上我去看看吧,如果我解决不了就叫我师傅过来”  她不想被冠个见死不救的名头,他师傅大话都吹出去了,她这临阵脱逃了,不是给自己打脸嘛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,把辟邪符多贴一点,小心点打探一下那个*的实力,如果发现惹不起就赶紧跑。解决不了就把梁老头儿推去解决就得了。  等到了晚上十点钟,温徵羽去了趟厕所,然后嘱咐了陈校长,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看,她可不想来个拖油瓶拖累她。提前去厕所是怕被*吓得尿裤子咳咳咳。  由于是星期六,教学楼里一个人都没有。伫立的建筑像巨人的雕像一样,阴沉沉的投射出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操场上。时而有风吹过,引来一阵树叶的沙沙声,走廊的路灯已经熄了,只有楼道拐角处的声控灯,在温徵羽的跺脚声里蓦然亮起。  温徵羽其实不想弄出动静,她怕打草惊蛇,但是楼道太黑了她有点害怕……人会对未知的东西产生恐惧,也会对黑暗的环境产生恐惧。因为看不见黑暗里有什么潜藏的未知东西,所以恐惧会被无限放大。  她能看见*,见过很多*,但是在黑暗的环境里去见一个杀过人的厉*,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。她没有听见那凄厉的哭声,猜测那*应该还没出现,弄出点动静应该也不会有关系,毕竟以前这个时候也正是学生们下晚辅导的时间。  她打算蹲守,守在502教室门口等那个女*现身。根据陈校长说的话,那个女*好像独独钟情于这间教室,只在这里出现,那她蹲守在这间教室门外,不出意外应该是能看到那个女*的。  守了一个多小时以后,夜里十一点二十,温徵羽终于听到了那传说中的哭声。阴测测的,最开始哭得很小声,断断续续,突然就凄厉起来。哭声感觉很近,像贴着她的耳朵钻进耳膜里一样。  她打了个冷颤,感觉周围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,她知道此时那个女*,就在距她只有一墙之隔的教室里。她十点半的时候贴了隐匿符,所以不担心那个女*发现她的位置。但是符纸维持效果只有一个时辰,也就是说,她必须在一个小时里,把里面的女*解决掉。  她倒是很纳闷,那女*是从哪儿进的教室,窗户吗?没看见她走正门啊。  扶着墙壁站起来,她腿都已经蹲麻了。颤颤巍巍地走到窗户前,想看一下那个在里面哭得很惨的女*长啥样,结果这一看,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。好险好险!要是发出声音这个符就自动失效了。  不怪温徵羽胆子小,是真的因为里面的女*样子太吓人了!  偷过窗子,借着微弱的一点夜光,吉徵羽看见教室里面,一个穿着白色长裙,衣服上还有大片大片血迹的女人,披散着头发站在教室的最后排。她悲戚戚的哭着,但是却看不见脸,温徵羽也分不清哪一面才是她的正面,她头发太长太多,完全把头部遮挡住了。  女*被阴气笼罩着,一动也不动,周围阴气翻腾,她就站在那个地方阴测测的哭,哭声穿透力很强,像是极度悲伤,又极度怨恨。  特喵的!这是遇见怨*了!  温徵羽摸出一张震*符,想翻窗进去把那个女*给震住,然后赶紧念超度咒把她度化了,不得不说她想得太简单了。  从窗户翻进教室稍微一不注意弄出动静,女*看不见她可能也会对她这个方向发动攻击,她要么谨慎点不发出丁点声音,要么一落地就速度换地方蹲好。  那女*可不好超度,她就算可以神不知*不觉摸到女*面前去,把符纸打她身上,但是只要她一念咒语女*就会看见她,她手无寸铁连把桃木剑都没带来,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女*。都怪梁老头子骗她!  温徵羽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窗户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女*。女*还在哭,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,突然,一阵风吹过,不知道怎么的,那风透过教室最后一排的窗户,吹到了女*身上。  风吹得女*沾血的白裙子飘起来,露出了她惨白惨白的脚踝,然后是脚……她没穿鞋,脚是踮起来的,诡异的垫着与地板呈九十度角,就只有大拇指挨着地,像跳芭蕾舞的人那样……  一阵更大的风吹进来,吹动了她厚厚的头发,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撞进了温徵羽的眼睛里。女*脸上的肉已经腐烂,混着血呈现出黑红黑红的颜色,眼眶空洞,里面没有眼珠子,只吊着一团团白色的蛆虫,鼻子也是两个窟窿,被蛆虫占领了,嘴巴没有嘴唇却被黑线缝合在了一起,那哭声分明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!  温徵羽吓得手脚发软,直接从窗台上掉了下来,“嘭”的一声摔在教室里。  完了!  她顾不得疼,抬头朝女*的方向看去,教室的最后一排哪儿还有女*的身影!  女*发现她了,符纸没用了,她刚刚摔下来时“啊”了一声。  突然,凄厉刺耳的哭声从教室的四面八方传来,震得温徵羽耳膜疼。她捂住耳朵,赶紧掏出一只白蜡烛点燃,她四处看了看,没有看见女*。那女*肯定是隐匿了起来,想要偷袭她。  白蜡烛点燃,只要遇到不干净的东西,烛火就会摇晃熄灭,她可以凭借白蜡烛判断女*在哪个方向,然后快速把震*符贴朝她身上打去。对了!她还有黑狗血!  温徵羽一手拿着蜡烛,一手摸出黑狗血,她把蜡烛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,然后打开装黑狗血的瓶子,把血倒在地上围成一个圈,相当于保护罩,她自己在圈里被暂时保护了起来。那瓶黑狗血不够她撑到天亮,顶天也就两个小时,趁女*不能进她的身,她得赶紧想办法。  她来时准备了一张隐匿符,那是她师傅梁唐给的,还有一瓶黑狗血,一只白蜡烛。她自己又画了三张震*符,五张辟邪符,一张聚阳符。她以为已经准备得够充分了,因为梁唐说是普通的*,这些东西足够对付了,哪知道这特喵的是只怨白癜风最好治愈方式*啊!  五张辟邪符已经被她用了三张了,隐匿符也已经用了,她没有对*有实质性攻击的符,眼下情况紧急,她又没有带空白的*纸和朱砂,不能现场画符,好像……就只能等死了。  她着急地摸出手机想给梁唐打电话,结果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,肯定是那女*的原因。  女*没有再发出声音,四周一片静寂,温徵羽冷汗直冒,她不知道女*到底在哪儿,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场景,对她极为不利。她怕黑狗血耗尽被那个女*暗算,一会儿看看四周一会儿看看地上的黑狗血。血迹在慢慢褪去,她又赶忙重新撒上一圈。  怎么办怎么办,不能坐以待毙!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儿。她突然想起了她师傅说的话,*生前也是人!  *有生前的思想和思维,哪怕是怨*也没有完全失去神智,这女*有怨气肯定是因为死得不寻常,要是自己能帮她平冤,那她……或许会放过自己?  温徵羽决定了,她要和那个女*谈判。  “这位……女士,我并非恶人,不是来伤害你的,你一直留在人世不愿去投胎,每晚都哭泣,定是有什么苦衷和冤屈……你不妨与我说说,我是道士,说不定能帮到你,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,但是我师傅很厉害的,他连僵尸都能杀,我不能帮你我师傅也可以帮你的!”  她这一番话不仅表明了自己的来意,表明自己不是要来杀那个女*,也表明了自己背后的势力不好惹。那女*要是还有神智,就能听出来。意思就是,今晚你敢动我,我虽然没能耐把你怎么样,但是我师傅肯定会给我报仇!僵尸都能杀还怕你一个怨*不成。  隔了一分多钟,也没见女*的动静,温徵羽心想,肯定完了,那女*是跟她耗上了,就等着黑狗血失效,好冲过来弄死她。  她想着要不要继续劝说,那女*却突然发话了。  “你真的能帮我?”  森森的寒意袭来,那女*的声音像公鸭嗓一样,沙哑又阴测测的,莫名的刺耳。在黑暗的环境里突然响起,把温徵羽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说道“当然!我帮不了你我师傅还可以帮你”。  “好,这是你给我的承诺……”  女*话还没说完,一个更为尖利的女声响起,带着一阵阴风一点前兆都没有,直直像温徵羽所在的地方袭来。少女的尖叫声,伴随着干了一半的黑狗血,温徵羽知道,这是黑狗血画的圈帮她抵挡了一击。面对这突然的变故,她一时没反应过来,为什么女*突然暴躁起来,对她发动攻击?!  “你好大的胆子!你感动她!”  女*凄厉的声音愤怒的咆哮,温徵羽呆住,这是什么情况?又来了一个?  下一瞬,一阵比刚才还要大的阴风席卷而来,把课桌椅子吹倒在地上,发出一阵混乱的碰撞声。穿着白衣的女*突然现身,在阴风里,露出她没有皮,血肉模糊的脸。她出现在讲台上,另一头也忽然出现了一个,穿着卡通睡衣的女*,她俩剑拔弩张的对峙着。  温徵羽恍然大悟,穿卡通睡衣的女*,是被白衣女*杀死的那个女学生!  那个女学生不想她帮助女*,所以才会突然出现!  她冷汗直冒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讲台上的两个女*。看得出来,那个女学生明显比女*弱,两个都是血肉广州治疗白癜风的医院模糊的脸,但是那个女学生把全身气势都展现出来,也比不过杀死她的女*。  温徵羽灵机一动,不动声色的掏出两张震*符,轻声念了咒语,然后猛地朝女*拍去,女*速度很快,没有被拍中,但是就是她分神来躲避震*符的时间,那女学生逮着机会,也刹时对女*发动了攻击。温徵羽趁着她俩扭打起来,赶紧跑到后门,打开门跑了出去。  她一口气跑到了学校大门口,保安在睡觉,被她喊醒来开门。那保安迷迷糊糊的,看见她急匆匆的样子瞬间清醒过来,连忙问她怎么了,她喘着气什么也不愿意说,只告诉保安赶紧回家去,今晚千万别回学校来!  她跑出学校就赶紧掏出手机给她师傅打电话,谢天谢地,电话在响了半分钟后终于被接通了,那头传来她师傅带着困意的声音。  “徒儿啊,出什么事了?”  “师傅!徒儿差点回不来了……哇……呜呜呜”  温徵羽听到她师傅的声音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后怕的全身发着抖,瘫坐在路边的木椅上,哭得一抽一抽的。她这是第一次捉*啊,第一次捉*就遇见怨*,还是两个!能逃出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她胆子再大也经不住这样吓啊!  梁唐听见她哭得那么惨吓得不行,连忙问她在哪儿,他马上来接她回去。温徵羽抽噎着报了地址,不到半个小时梁唐就来了,还带着另外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,梁唐一见她就扯着她到处看,问她有没有哪儿受伤。然后两个老头儿就马不停蹄地把她接回了家,她在车上时就睡着了,到家后两个老头硬是守在她床边,守了一晚上。  白胡子老头看着躺在床上,嘴唇脸色都发黑的温徵羽,无奈的叹息道“梁老头,这孩子醒不来了”  “我的徒弟,哪有那么容易死!”  梁唐哼了一声,吹胡子瞪眼,好似那个白胡子老头要是敢再说一句他徒弟醒不来的话,他就要跟他打一架一样。  “她这是中了*下咒了,*给人下咒,怕是难解啊”  白胡子老头抬起温徵羽的左手,一个约么*豆大小的小黑点,赫然盘生在温徵羽的手腕上。  “这*不是一般的*啊,你也说了你并未教过她捉*之术,为何要让她去赴险?梁老头,你这是误算了,差点把你的宝贝徒弟搭进去”  “我……我一定要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女*!”  梁唐吃瘪,确实,是他太大意了,以为那只是普普通通的小*,就当给徒弟练练手,哪知道,惹上的是两个厉害角色。他无法反驳,只得拿那个给他宝贝徒儿下*下咒的女*开刀。  “你不是说这孩子有个冥妻嘛,让她出面吧”  “她出门前我就跟她说了,让她打不赢就叫她媳妇出来,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,应该是和她媳妇闹矛盾了,生气的让我别提她”  “先不管这些,你天黑时把她媳妇招来,不然她挺不过明天”  梁唐不置可否,立马去准备招*所需要的东西。学校那边给他打电话,他气得直接挂了,等他徒弟好了,他肯定亲自去走一遭,把那两个女*给收拾了。  天微微擦黑时,梁唐剪下一撮温徵羽的头发,然后包在写着她生辰八字的*纸里。等到天完全黑时,他走到院里,念着咒,把*纸在空中点燃,又拿出三柱香插在地上,开始静静的等待。  香烧到快一半的时候,院子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身影。影子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,淡淡的看了梁唐一眼,梁唐面色阴沉的说道“你进去看看她,她……快不行了”。  只见那淡蓝色的身影一颤,转瞬间就飘进了屋子里。  她飘到温徵羽的床边,看见还有个白胡子的老头守在那儿,老头对她点点头,她也微微颔首,然后紧张的去看床上那人的情况。当她看出那人三*已有两*出体时,吓得差点扑倒在床上。梁唐从外面进来,叹了口气说“她两*被我和钱老护着,放进了冷玉里”  “她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  女子温和又紧张的声音响起,她漂亮的眼睛已经闪着泪花,神色紧张显然是很在乎床上躺着的人。  “她中了*下咒,再不施救,她活不到明天”  钱老也隐隐有些担心。  “你就是这孩子的冥妻吧,梁老头已经跟我说了你俩的事儿了”  “嗯……”  “自古人*殊途,你接受了她家十年的供奉,吸了她十年的精气,但你又护了那孩子十年,当了她十年妻子,我们也不与你计较这些了……如今她命在旦夕,还望你出手相救,当是我与梁老头,欠你的人情”  钱老的话说得很漂亮,人*殊途,他们身为道士未捉拿对付她,还应允她和温徵羽在一起,她应该感激他们,但是因为她护了温徵羽十年,所以他们得感谢她,现在,她名义上的夫君命在旦夕,他们请求她出手相救,欠下她一个人情。  “需要我怎么做?”  她声音柔柔的,眼睛一只盯着床上的人,生怕下一秒那人就不在了。十天,她才走十天而已,那人就性命堪危了,果然,是需要她一直护着吗……  “需要你的*力,输到她的体内,运转一个周期,把那个女*在她体内留下的阴气和诅咒排出来,你是她的冥妻,她的身体和*魄不会对你产生抗拒,但是成功后……你会失去一半及以上的道行……”  “好,开始吧”  钱老和梁唐都是在*,*那个女*对温徵羽的在乎程度,一半的道行啊,不是谁都愿意给出去的,哪知道那女*这么轻易就答应了。十年,想必也是有感情了吧。  温徵羽在第三日晚上十一点多醒来,那时候那个淡蓝色的影子已经走了,她醒来只看见了她师傅和另外一个白胡子老头。他师傅介绍说那老头是他的好友,她也就随辈分喊了他一声钱爷爷。  “你醒来得不巧啊,你那媳妇儿半个时辰前刚走”  梁唐抽着旱烟,砸吧砸吧嘴,轻飘飘的对她说道。  “柳沉颜?你是说她来过?”  温徵羽惊得起身,下一秒又虚弱的摔回了床上。  “身体没好完全就不要乱动,你的命可是你媳妇救回来的”  “钱爷爷,什么叫我的命是我媳妇救回来的?我怎么了?沉颜又为什么会回来?”  “你这瓜娃子,你被*下咒了,你那媳妇儿宝贝你得跟什么似的,你看不出来?小两口闹什么矛盾,搞得人家要离家出走”  梁唐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徒弟,猛抽一口烟,他就纳闷了,那么漂亮又有能耐的女*,是怎么看上她这个徒弟的。  “*下咒?难道是学校里那女*?我……这又怎么扯上沉颜了啊”  “你叫她回来自己问她吧,我和你钱爷爷要去休息了,守了你这个兔崽子三天,可累死我了”  温徵羽莫名其妙的,看着梁唐和钱老走出自己的房间,她想不通自己那个跑了十天的女*媳妇,怎么会突然又回来救她,师傅招回来的?可是,她不是说要和自己断绝关系,再无瓜葛么。不过,回来了也好……  温徵羽摸到脖子上的玉佩,嘴里念着柳沉颜的名字,不一会儿,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。  身影渐渐凝型,娇小的个子,显露出雪白的皮肤。柳叶眉,桃花眼,眼神紧张的看着她,朱唇微开,像是要询问她什么,却只字未说。  温徵羽终于见到了,这令她熟悉的落泪的身影。  “你为什么会来?”  “你唤我来的”  “不是说和我断绝关系?”  “我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  温徵羽轻轻的笑,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,她顺从地走了过来,还真的坐到了她身边。  “我知道自己活不过十八岁,你离开我……是想去寻找救我的办法。你想去给道门的林乾当*奴,因为他有能耐给我逆天改命,但是你却突然回来了,我想应该是师傅把你招回来的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救我的,又花了什么代价……”  温徵羽始终带着笑,温和的说着这些话,但柳沉颜看得出,她是在强颜欢笑而已,这孩子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悲伤和心疼都刻在眼睛里呢。  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 她看着柳沉颜微微一抖,安慰似的摸摸她的手。她手很冰,**的手都很冰……温徵羽突然握紧了她的手,面色痛苦的对她说“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”  她抱住柳沉颜,她看得出那个女人比以前弱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,肯定是为了救她,肯定是……  “夫君……夫君乖,别哭,我不会离开你了”  柳沉颜哽咽,她这次如果没有回来……她不敢想象那个结果,其实她特别在乎那个孩子。  “我昏迷的时候听师傅他们说的……你等了我二十年,等我归田卸甲回来娶你,结果我早就战死沙场了,你自尽,却不肯去投胎,又继续等我……等了五百年,等到了七岁,去你坟头上摘曼珠沙华的我,而我,却是个女孩儿……”  “你还是跟着我回了家,但是我太弱了,阴气如体,差点死掉。我爷爷知道我的命格,女生男命,上辈子是大将*,我生在阴时阴刻,不好养活,这些都是一个老和尚告诉他的。老和尚说我七岁那年有一劫,需要结阴亲,度过了的话可以平安活的十七岁”  “我爷爷看我奄奄一息,就戴上祖传的玉佩去了坟地里,恳求哪位早逝的小伙子看上我,来给我当冥夫,哪知道害我生病的是你,招来跟我结阴亲的也是你。你就这样成了我媳妇,我爷爷什么也不好说,只得说一切皆是缘分。”  “十岁那年,我师傅云游到我们村里,一见我就要收我为徒,说我家人养不活我,我命格太古怪,还会克死血亲,爸妈无奈,经过我爷爷的劝说,就让我师傅把我带走了。十年来,他从未教过我捉*之术,只是教我做人的道理,教我识字和画符,但是我知道,他一直待我如亲孙女一样。”  “他当然知道我活不过十八岁,所以想尽办法想为我逆天改命,叫我去超度那个女*,是想给我积点阴德,逆天改命本就是损德的事儿,他不怕自己遭报应,独独怕我被天罚。你也早就知道我活不过十八岁,你故意演戏给我看,说要跟我断绝关系,不再留在我身边,其实是你打探到了道门的林乾,他会逆天改命之术,你不想我师傅出事儿,也不想我出事儿,所以你跑去跟林乾谈条件,你做他的*奴,誓死效忠他,他为我改命,让我活下来”  “沉颜,你们每个人都在为我付出,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,若不是师傅在我昏迷时,跟钱老说起这些事儿,我根本不可能知道,我还会一直记恨你,以为你是狠心抛下我,以为你是厌恶了我”  “不是的,夫君,不是的,我从未厌恶过夫君,也从来不想离开夫君……但是我更想你好好活着,只要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,哪怕让我见不到你,我也心甘情愿”  桃花眼被泪水浸湿,冰凉冰凉的泪水滑落到温徵羽的手上,她怜惜的抱紧了柳沉颜,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,和冰冰的体温。  “沉颜,我已经长大了,能不能别一直对我付出了,我还不清,这辈子都还不清了”  她哭得像被抢了糖的孩子。  “傻子,谁要你还啊,你是我夫君,保护你是我的责任,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”  “值得吗?”  “是你,就很值得”  “我看你才是傻子……傻乎乎的”  “别贫嘴。那两个女*我已经解决了,两个都挺无辜的,一个被自己丈夫杀死,割了脸缝了嘴巴,一个被*杀死当了垫背的”  柳沉颜微微叹气,她最不愿看到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的怨*。  “你说那教室里没有脸皮的女*,是被他丈夫杀死的?”  温徵羽胡乱抹了抹眼泪。这是怎样恐怖的男人啊!竟然自己杀了自己的老婆!  “嗯,她丈夫就是那所学校的校长,他怀疑自己妻子出轨……在家里杀死了她,然后把尸体掩埋了起来,请了个邪修帮忙,把她妻子的**弄到了502教室里,学校阳气重,白天有学生们镇压着,她根本不敢出来,日日受钻心之痛,晚上十一点多出来,就开始悲切的哭泣。那个女生……她本来是想让她帮自己申冤的,哪知道把她吓死了。她丈夫看见死了人,害怕事情败露,害怕自己名誉受损,就主动找上了你师傅,让他出面捉*,助他把他妻子的**除掉”  “这是,贼喊捉贼?借刀杀人?”  “夫君,有时候人比*可怕”  是啊,*是人变的,*吓唬人,而人却想要人的命,有时候,人心比*还可怕。  她突然觉得,自己的女*媳妇,是世界上最好的*。从不欺负她,也从不伤害她。长得漂亮还老是护着她。  小时候总觉得,只有轰轰烈烈奋不顾身,才叫精彩。长大了忽然明白,温柔的一切事物和人(*),才有踏踏实实的安全感。 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,故事的结尾,也是温馨美好。  据说,在午夜12点时,用鸡血在镜子上画一个模糊的轮廓,并大声喊三次:出来吧,出来吧,出来吧,你的女*媳妇就会从卧室里出来,把你狠狠的打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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