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莱的青鸟近来有些哀怨,听说,是因为前国君的养子若白公子自请戍守边疆。 若白公子是个药罐子,实是比君空更像个傀儡,而今这个傀儡已失去了利用价值,此番西去边疆,不知多少人会借这个由头抹掉他。林休知道从前青鸟就与若白交好,听闻此事怕她冲动,才来劝慰她。 “我想——我要救他。” “怎么救?他是本来就没几年好活,你怎么救?回蓬莱盗仙草?还是把他带上山来?” 林休只觉得青鸟的举动十分幼稚,因此不屑一顾,“你明知你救不了他,你明知你是神兽不能过问人间事,而且——我听说若白公子昨年就死了!” 林休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刀。 “她的贴身侍女前一天晚上才看到公子断气,可第二天又好端端地和她打招呼。”青鸟摇摇头,一脸淡然。“又有什么意义呢,那侍女如今不是疯了吗?” 是啊。林休在心里默念,被吓疯的。他从不拐弯抹角,向来单刀直入,直接质问青鸟道: ——“可是如果若白公子已经死了的话,那现在的公子又是谁呢?” 若白和青鸟相遇是在空山下的那个湖里。那时若白才到志于学的年纪,是个好山水,喜欢观景吟诗,才华横溢的翩翩少年。 初见那日他乘一叶扁舟,漂流在碧湖中。青鸟她从水里浮上来,披散着如绿藻般的头发,发丝又细又长,沾着水杂乱地绞在一起,水滴落在小舟上留下一路的水渍。 可她身上却没有沾上一点儿水,若白猛然回神,想起曾听过的拥有长发飘飘的水*,“你是……水*吗?”她跪坐在船头,手里整理着打结的头发,“我不是。”解了半天也没解开,她索性隔空取出剪子咔嚓一声,发辫化作一根纤长的羽毛,“我是妖。”刚刚剪短的头发又生出来,她提起裙摆准备从船头跳下。 “姑娘……”若白不好意思,“你这般下去,重心不稳,在下会跌倒湖里的。” 她抿唇一笑,眸中似有一汪春水荡漾,若白感到胸腔中一阵汹涌澎湃,那颗心仿佛像这扁舟上下起伏。“我不过是只鸟,鸟儿有多重?”说罢,变回原形,飞走了。 青鸟吗?若白拾起拿根青鸟羽毛。他还记得话本里那些人被妖精*怪迷得神*颠倒,十分愚蠢,现在想来,是完全能够理解的——他对青鸟一见钟情了。 后来若白病了,身体也不好,便再没上过空山,也再没见过青鸟。他整日与那些草药作伴,吞吐进出的无一不是药。他也少有吟诗了,教他的师傅皆是遗憾满满,感叹天妒英才。而国君不来看他,也不再派人慰问,想是不大在意他了。把住这枚棋子。 也曾有人传过,说是哪家权贵悄无声息地给他下了*,不过后来发觉这枚棋子已没了什么价值,便下了猛药想他去死。 “你若生为人类女子,与我长相厮守,多好。” 若白抚摸青鸟的羽翎。他曾称赞她有世上最好看的羽毛,却又道她的叫声比鹧鸪更教人满乡愁。一旁端汤药的丫鬟看他的表情十分的奇怪,“你在和谁说话啊公子?!” 若白笑了笑。 “山上的青鸟啊,她来看我的。” 这话以前若白公子就说过,可丫鬟却快被吓哭了,“公子您是不是看错了,哪儿来的什么青鸟呀。” 若白颤抖着倒掉了那碗汤药,眼神呆滞,不再作声。 当天夜里,公子若白难以入眠,幽静的夜里他的丫鬟被吓得慌了神,哭噎着急切地唤他,却看见他终是呕出一大口血,死了。 死的时候他手里还拽着那根青鸟羽毛。而他等的伊人,却没来得及见他。次日清晨,青鸟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断了气,手中是那根羽毛,尸身早已僵硬,怎样用力也拔不出来。 她伏在他的尸身边,覆上他的眼眸,说,“若白,我想我是喜欢你的,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难受。” 好像是幻觉一样,她好像听见那么一瞬一声极轻的叹息。 于是青鸟突然想起来,若白的确死了,死于痨病。死之前都没来得及见她。她把若白葬在了空山上,然后,她变成了
北京那家医院治疗白癜风效果好若白。就这样一直装作若白还活着,连她自己,都被自己骗了。 “我若生为人类女子,又有什么用呢?” 同年七月,前国君的养子,公子若白随*戍守边境,北国来犯,公子英勇迎敌不幸被俘,身中数刀而亡,尸骨无存。听有兵士说,当天北国的*队里飞出了一只
早期白癜风治的好吗极美的鸟,青色羽翎,鸣声清洌。他说,“那一定是来接公子回去的。”他留下两行清泪,说,真想家啊。却又转身,拿起火把,站上了边疆的城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