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思齐遗体告别仪式
引子:年1月7日凌晨,92岁的老人刘思齐去世。
逝者已矣,往事如风?也许有时候,死反而是往事的一个序章。
在刘思齐老人的讣告之中,“毛泽东同志的儿媳、毛岸英烈士的妻子”这样短短的两句话格外引人注目,也格外地引人泪目。
毛岸英烈士已经牺牲72年了,毛主席也离世46年了,刘思齐老人后来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,究竟是何原因让刘思齐老人永远铭记着自己是毛家人的身份呢?讣告,也就是最后的通告,刘思齐这是在最后一次诉说自己对毛岸英的深情和命运的遗憾。
一个更伟大的父亲
张文秋女士
年,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,参会的毛主席在这遇到了他和杨开慧的旧识张文秋女士,在一番交谈之后,毛主席得知张文秋早在3天前刚刚和革命志士刘谦初结为伉俪,在送上诚挚的祝福之余,还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:“如果你生了女儿,我们就要‘对亲家’。”
刘谦初是北伐时期第十一军政治部宣传科的一名干部,而毛主席当时正负责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工作,二人因此结识。
后来,刘谦初还在毛主席的影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刘谦初与张文秋确定恋爱关系后,经常去毛主席夫妇的居所串门,使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欢乐。这也是毛主席得知张文秋结婚了便打趣要和她结亲家的原因。
但是,天有不测风云,也就是在这一年,由于叛徒出卖,刘谦初夫妇二人先后被捕入狱。
年冬天,在多方营救下,已经怀孕的张文秋获准出狱,而刘谦初则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。
张文秋怀上的那个孩子就是刘思齐。丈夫牺牲后的张文秋,在组织的安排下,带着年幼的思齐辗转上海、南昌、北平等地从事地下工作,直到年,她们母子二人才来到延安。这一年,思齐刚满7岁。
也正是在这一年,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的刘思齐拥有了她的第二个父亲——妈妈张文秋的再婚丈夫陈振亚。
有时候,当初的失去有多么惨痛,未来的弥补就会有多么温暖,7岁的刘思齐终于开始享受到了久违的父爱,但不仅如此,很快她将拥有一个更加慈祥而伟大的父亲。
年初春的一天晚上,延安中央党校礼堂里,毛主席、朱德、周恩来等人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一出话剧——《弃儿》。
带着孩子的杨开慧
话剧《弃儿》描述的一对地下党夫妇在白区进行艰苦的斗争,不幸被捕,女儿成了烈士遗孤。其中烈士遗孤的扮演者正是不到8岁的刘思齐,由于她跟话剧中的小女孩经历十分类似,几乎就是本色演出,所以演得也非常逼真,让毛主席等人非常感动。
尤其是毛主席,当看到话剧中衣衫褴褛的刘思齐在寒风中大声呼喊着“妈妈,妈妈”时,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开慧牺牲后,3个儿子流落街头的场景,暗自神伤。
等到演出结束时,毛主席抚摸着刘思齐的头问:“你爸妈是谁啊?”
刘思齐指着坐在不远处的母亲张文秋和继父陈振亚,这个时候,毛主席才知道刘思齐就是烈士刘谦初的孩子。他拉着刘思齐来到张文秋和陈振亚面前说:“刘谦初我是知道的,他是一个好同志,可惜牺牲得太早了。”并严肃地向陈振亚和张文秋交代:“这是烈士的后代,我们有责任好好教育她。”
毛主席和刘思齐的剧照
转过头来,毛主席又温和地对刘思齐说:“我做你的干爸爸,你做我的干女儿,好吗?”
刘思齐被毛主席这浓浓的、慈祥的、温和的父爱感染了,当即地点头答应了,成为了毛主席的干女儿。
此后,在毛主席的窑洞里,经常会出现一个活泼的小身影,那就是学习之余的刘思齐在毛主席那里玩耍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年,母亲张文秋带着刘思齐到新疆去工作,但被反动军阀盛世才扣押,投进了监狱之中。
年,在张治中将军的帮助下,被关押四年之久的张文秋母女等人才获得解救,结束了牢狱生活并被护送到了延安。
也正是这一年年底,毛主席的长子毛岸英也结束了在苏联的学习,回到了延安,回到了父亲毛主席身边,此时,距离他们父子分别已经整整19年了。
仁爱的毛主席在和儿子一起生活时,经常也会把干女儿刘思齐叫到家中来吃饭。一来二去,毛岸英和刘思齐两个年轻人自然也就熟络了。
但是,刚刚认识不久,毛岸英和刘思齐之间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情。毛岸英已经是一位24岁的帅小伙,刘思齐还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,他只是把刘思齐当作一个小妹妹看。
毛主席和毛岸英、刘思齐、李讷
毛岸英在延安短时间休息之后,便被毛主席安排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去了。他先是被安排到了著名劳模吴满有家去学种地,上“劳动大学”。一年后,学成归年,又被毛主席安排去搞土地革命。这段时间,毛岸英和刘思齐见面的机会并不多。
年5月,毛主席率领中共中央机关来到河北平山县西柏坡。18岁的刘思齐来西柏坡看望母亲,顺道来探望干爸爸毛泽东,好巧不巧的是,毛岸英也由山东来到西柏坡,二人再度相遇。
这次相遇让毛岸英和刘思齐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,两颗年轻的心也开始慢慢相互吸引。
随和的毛岸英经常会陪妹妹李讷和刘思齐聊天,据刘思齐晚年的回忆,她说:“我跟李讷住在一个房间,晚上毛岸英过来了,跟我们两个聊天,聊得很晚很晚了。他跟我谈到理论,谈到马列主义,越谈我就听得越糊涂,就越想睡觉……那时候也没有表,我估计肯定有12点多了,李讷坐在那儿不停地打瞌睡。后来实在太晚了,他就走了。”
毛主席和毛岸英、刘思齐
事实上,此时的毛岸英已经经历过了一段被毛主席反对过的感情。
毛岸英回国时已经24岁,在当时属于大龄男青年了。继母江青很想拉近同这位大儿子的感情,在结识了一位漂亮的女大学生傅姑娘后,立刻邀请她来家里吃饭玩耍。毛岸英从没谈过恋爱,见到容貌极为突出的傅姑娘后心动不已。
不料毛主席先是幽默地对儿子说:“见了漂亮的就都动心,这一条我不敢支持你了。”随后他严肃地告诫儿子:“除了漂亮,你还了解她什么?理想、品德、性格,你了解吗?她刚从北平来,我们都不了解。”
事实证明,毛主席的眼光是鞭辟入里的,这位傅姑娘相当物质,因为忍受了不延安艰苦的生活条件,不久就跑回了北京,还在时常在报纸上发表一些哗众取宠的文章来讽刺延安。
毛主席因此经常对毛岸英说:“看来漂亮靠不住,还得靠理想哟!”
但不管怎么样,此事对初涉情路的毛岸英来讲,还是有点受打击的。所以,他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了工作当中,以保证心如止水。
直到这次和刘思齐相遇,眼前这个扎着两条麻花辫,闪烁着一双明亮清纯的大眼睛的小姑娘开始慢慢闯进了他的心房。
毛岸英和刘思齐
原本两人的恋爱可以算得上是佳偶天成。因为既有毛主席和张文秋的“戏言”约定在先,又有两人朝夕相处的相互了解在后。
但是,年龄尚小的刘思齐最开始对这份感情还是比较抵触的。她觉得自己前后坐过两次牢,耽误了很多学习时间,导致自己现在还是初中学历,压根配不上在苏联留学归来的高材生毛岸英。另外在家世上的差距也让刘思齐有点难以释怀。
善解人意的毛岸英也看出了刘思齐的顾虑,十分诚恳地对她说:“你还没出世就同妈妈坐过牢,到新疆后又被反动派关押了近四年,我是八岁和妈妈坐牢;你的父亲牺牲了,我的母亲也牺牲了。其实咱俩没有差距,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啊!”
这一番感同身受的言语最终打动了刘思齐,两人迅速确定恋爱关系。
毛主席早已把刘思齐当成自家人看了,听说毛岸英和她确定了恋爱关系,心里也是挺满意的。
但是,当毛岸英向他提出结婚申请时,毛主席却断然拒绝了。因为当时边区的规定是,女子满18周岁才能结婚,刘思齐当时离18岁还差几个月,不能因此坏了规矩。
对爱情充满憧憬和热情的毛岸英因此还委屈地生了闷气,很多人都劝不住,直到毛主席站在门口大喊道:“毛岸英,你想干什么?”他才消停下来。其实他本是一个明事理的人,只是因一时想不开而耍小性子而已,被父亲这一声怒喝,他便明白自己要事事成为表率和担当的使命。
其实毛主席早就把刘思齐当成自家人看了,刘思齐既是他的儿媳,也是他的女儿,他何尝不希望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?只不过他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伟大领袖,绝不会有任何因私废公的行为。他是一个父亲,一个伟大的父亲,充满慈爱,也充满严厉。
短暂而深情的婚姻生活
有情人终成眷属
年10月15日,当时新中国已经成立了半个月,刘思齐也具备了结婚的资格,毛主席考虑到了两个孩子已经默默地等待了两年了,便在中南海为他们举行了婚礼。
婚礼是毛主席亲自为他们主持的,当时正好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,在会前毛主席便宣布给毛岸英和刘思齐举办婚礼,所以很多高层领导都在。但这或许是这场婚礼最为隆重的地方了,其余方面相当朴素简单。
婚宴就是简单的两桌酒席,一桌是领导们及夫人,另一桌是家中的小朋友们。主食是小米,菜是湖南的家乡菜,荤菜也不过是些腊肉、腊鱼。刘思齐穿着一件棕色的条绒衣服,连妆都没化。
毛主席对刘思齐视同己出
当天,毛主席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,仅是一件半旧的黑呢子军大衣,因为这是他当时唯一能拿出手的像样的物品。毛主席到重庆去谈判时就是穿着这件大衣的。
在赠送礼品时,毛主席深情地两位新人说:“这件大衣,日间岸英穿着御寒,晚上盖在身上,两人都暖和。”然后再次感慨道:“爸爸欠你们的太多了,只要你们幸福,我也就别无遗憾。”
当时,毛岸英在调查部担任机要秘书和翻译,婚后他们在毛岸英单位的职工宿舍里。
由于刘思齐还在上学,平时住在学校里,只有周末才回家;而毛岸英则要出差、出国、住工厂,东奔西忙,所以两人婚后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。
刘思齐姐妹
然而,在他们结婚即将满一周年之际,刘思齐却突然病倒了。起因是刘思齐身体一直不太好,扁桃腺常常发炎,于是在当年8月份摘除了扁桃体。这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小手术,谁知她术后却大出血外加咳血痰,在医院住了很久。
刘思齐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,并参加了队形训练,准备庆祝国庆节。但有一次在休息时突然感到肚子饿,便去母亲张文秋的工作单位吃了碗肉丝面,因为时间紧迫,刘思齐吃饱后没有休息就跑步赶回去,因此诱发了急性阑尾炎,只能再度住院做手术。
作为丈夫,毛岸英因为工作原因,很少有时间来看望和照顾刘思齐。
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
10月1号,一直忙碌的毛岸英曾去看望过刘思齐。但是,他的第二次出现却是10月13号了,医院整整陪了妻子两夜后,便再次急急忙忙地跟刘思齐告别了。
因为年6月25日,朝鲜战争爆发后,毛岸英便多次主动请缨,要求去朝鲜前线。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陪彭老总进行朝鲜战争的前期筹备工作。当然,这些情况是刘思齐所不知道的。
所以当10月15日清晨,毛岸英再次向妻子告别,说自己又要出差了,刘思齐很不能理解,还破天荒地发了脾气。因为10月15日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毛岸英连连道歉,然后冷不丁问了刘思齐一句:“你知不知道朝鲜在哪里?”
刘思齐点点头:“朝鲜不是在打仗吗?这两天报纸上广播里都在讲这个事儿。你问这干啥?”
“嗨,我没有别的意思,是在考你呢!”毛岸英急忙掩饰,随后认真交待了4件事:要刘思齐一定得完成学业,不必急着工作;每周六都要去看望爸爸毛泽东;要帮助照顾弟弟毛岸青;要小心江青。
一别成永诀
交代好所有事情后,毛岸英便依依不舍准备离开了,医院大门口。
然而,毛岸英深知此去便是直接奔赴朝鲜战场了,生死未卜,医院门口走了好几趟,在跨上自行车前,突然给刘思齐深深鞠了个躬。那一个鞠躬包含着不舍、难料、信任、愧疚等诸多情感。
只是当时毫不知情的刘思齐压根就没有多想,她只是觉得夫妻之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套了,感觉怪怪的。
从此之后,刘思齐再也没见过毛岸英,只收到过他寄来的一封信。那封信没有地址没有邮戳,也丝毫没有提到自己从事的工作。
从那以后,刘思齐开始经常失眠,在失眠之中承受着渴望和等待的煎熬。直到若干年后,她才知道,上述这些已经是她和毛岸英婚姻生活的全部了。
最是深情和遗憾忘不了
年11月25日上午,也就是毛岸英和刘思齐分别后的一个月,毛岸英在朝鲜战场工作的大榆洞遭到了美军燃油弹的袭击,忙着收拾机要文件和电报的毛岸英错过了逃生时间,长眠在了异国他乡。
英姿飒爽的毛岸英就这么牺牲了,为中国革命倾尽所有的毛主席再次痛失亲人了,满怀期待的新婚刘思齐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个温柔正直的丈夫了……谁也不愿意残忍地撒下伤口上那把盐。
毛主席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得知儿子的死讯,悲痛欲绝的老人家抽烟时的手都不停地在抖。
但毛主席终究是毛主席,天大的痛苦自己扛着,他永远希望周围的人、全天下的人尽欢颜。所以他一直强忍着悲痛不告诉刘思齐毛岸英的死讯。因为刘思齐的学业还亟需完成,她的余生也很长。
直到年初,摄影记者侯波带来一张毛岸英身穿朝鲜人民军军装的照片,刘思齐这才知道丈夫参加了志愿军,从此以后她天天盼着毛岸英的凯旋。
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生效后,志愿军战士陆续回国,但刘思齐却始终不见丈夫的身影。她开始生疑了,便到处去询问老首长和战斗英雄。可是,他们总是言辞闪烁地躲着她,这让刘思齐十分的揪心。
终于,刘思齐再也忍不了了,直接到办公室询问毛主席:“爸爸,岸英为什么两年8个月18天没有来信了?”注意,刘思齐言语之中的分别时间是精确到天的,这是何等的动人。
毛主席默然无语,拿烟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,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低声说道:“岸英已经牺牲了!”
刘思齐不敢相信,也不知所措,最后在崩溃之后嚎啕大哭。
经历丧子之痛的毛主席眼含热泪地对她说:“以后,你就是我的亲女儿!”
回不去的过去
可怜天下父母心,为了缓解刘思齐的悲伤,毛主席决定送她去苏联留学,也许换一个环境能让刘思齐缓解她心中的悲痛。毛岸英不在了,但刘思齐依然是毛家的媳妇,是毛主席的女儿。
但是,最是深情忘不了,刘思齐又怎么能轻易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呢?
慈爱的毛主席为了安抚自己的儿媳、女儿,经常在百忙之中常常写信给她,开头总是亲昵地称呼“我的大女儿”或者“娃儿”,每次都劝她想开些。
而思念过度的刘思齐却总是在幻想,幻想毛岸英只是失踪了,终有一天他会穿着笔挺的军装出现在自己面前。直到年,毛主席同意刘思齐去朝鲜给毛岸英扫墓时,刘思齐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在刘思齐前往朝鲜给毛岸英扫墓前,毛主席深情地叮嘱:“去吧,孩子,代我问岸英好。说我很想念他,爱他,但我无法去看他。”
刘思齐哭得稀里哗啦,强撑着去了朝鲜,但她一回来就彻底病倒了,刚从回国的火车上下医院。
得知消息的毛主席给她写了封信,头两句便是叮嘱她要以意识为主、医药为辅。心病还需心药医呀!
刘思齐也感受到了父亲毛主席对自己的关心和牵挂,若自己就此一蹶不振,便是辜负了父亲的关怀。所以便抹干眼泪打起精神,将注意力集中到学业和工作上,年以优异成绩从北京大学毕业后,分配到工程兵某部从事翻译工作。
此情此景,让毛主席既感欣慰又感遗憾。毕竟当时的刘思齐仅仅31岁,已经足足为毛岸英守寡了10年,逝者已矣,生者徐行,她还有她的人生要过。于是,毛主席主动地向刘思齐提出建议,要勇敢迈出再婚的步伐。
然而,刘思齐对毛岸英的感情只是强行压下,并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遗忘。所以每次都不愿意正面回复毛主席。
但毛主席却总是为刘思齐的婚事吃不香睡不好。他愿意他可爱的女儿因一个名分而孤独终老,但他也不方便以公公的身份强行要求儿媳妇改嫁,所以只能旁敲侧击地劝导。比如毛主席和儿女们在一起聚会时,他都会故意说:“你们也该找个婆家啦。”
刘思齐自然是深知父亲的一片好意,但是她是真的一直深爱着毛岸英,所以她通常都是一笑了之,不发表任何言论。
后来,毛主席变得更加直白,直接在写给刘思齐的书信中写道:“女儿,你要听劝,下决心结婚吧”、“要拿得起放得下,找一个合适的人组成一个新家吧。”
杨茂之
但是刘思齐依然不予以回应,心系儿女的毛主席干脆托人为她找对象。空军副司令员刘震听说此事后,立刻想起空军学院教研室有位叫杨茂之的教员,人老实正派,也是苏联回国的,曾经是刘思齐的校友,便有意为他们两个牵线搭桥。
毛主席经过考察之后,觉得杨茂之是值得刘思齐托付终身的人后,便明里暗里撮合两人,最终,刘思齐与杨茂之在年2月结婚。
刘思齐再婚的当天,毛主席老怀得慰,亲自抄写新作《咏梅》以示祝贺,还送去元钱的礼金。
婚后,刘思齐也一直忘不了毛岸英,她与杨茂之前后生育了4个子女,长子被她命名为“杨小英”,意在纪念毛岸英。
再度开启新生活的刘思齐永远没有办法忘记毛岸英,她曾5次去朝鲜祭拜毛岸英,但前4次都只是在烈士陵园祭拜,从未到过毛岸英的牺牲地大榆洞。
这是她的遗憾,也是毛主席的遗憾。
年5月12日,即毛岸英牺牲56年后,76岁的刘思齐终于如愿来到位于朝鲜平安北道东昌郡的大榆洞,并从毛岸英睡觉时床的方位和牺牲的方位都捧了一把土带回国,刘思齐老人激动地说:“我觉得,我带回的是岸英的英灵,守着这罐土,我觉得好像心里有一些安慰。”
但是,世间终究难得圆满,刘思齐老人还曾有一个愿望,那就是她希望单独在大榆洞呆上三天三夜,同只有一年缘分的丈夫好好地互诉衷肠,这个愿望她终生未能实现。如今,92岁的老人已经故去,她的心愿,也许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实现了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透过毛岸英和刘思齐老人的生死之恋和毛主席伟大的父爱,希望大家能真正明白毛主席的“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叫日月换新天”,我们今天能够沐浴在幸福生活的阳光下,正是无数革命先烈用血和泪、情和义为我们创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