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溃疡性结肠炎患者出现侵袭性心肌病、弥漫性水痘带状疱疹和肺炎
文献来源:JGastroenterolHepatol.Sep12.doi:10./jgh.
特别声明:本文属于医学专业文章,仅供医疗专业人员学术交流。不适合作为非专业人士疾病教育或科普用途。既往的观点与实践:托法替布(Tofacitinib)是一种Janus激酶(JAK)抑制剂,针对所有JAK家族成员(JAK1,JAK2,JAK3和TYK2)。由于其对JAK/STAT信号通路的广泛作用,存在安全性隐患。
目前托法替布的安全性数据主要来自风湿病学领域,关于溃疡性结肠炎(UC)安全性的数据有限。
临床试验结果显示,托法替布治疗UC中的安全性与其他生物制剂相似,但带状疱疹感染的发生率更高。超过名使用托法替布的UC患者中,报告了33例严重感染和4例机会性感染(带状疱疹除外)。
此报,告了一例托法替布治疗UC患者发生多种严重机会性感染的病例。这个病例的出现改变了鲁汶大学IBD中心使用托法替布的临床实践。
病例报告:
一名53岁的女性UC患者,于年11月开始接受托法替布治疗(10mgBID)。该患者十年前被诊断出UC(左半结肠型),对巯嘌呤/维得利珠单抗/抗-TNF药物难治或不耐受。
17个月前,患者参加了JAK1抑制剂Filgotinib的2/3期研究,双盲试验诱导治疗后获得应答,之后继续接受维持治疗。
年8月患者疾病恶化,根据试验设计接受了开放标签Filgotinib每日mg的治疗。
但一个月后,患者接受结核筛查(IGRA)发现可能阳性(中间值),尽管基线筛查结核(TB)阴性且没有呼吸道症状,患者仍不得不退出临床试验。
Filgotinib停药后一个月,患者疾病出现严重爆发。经过多学科专家讨论,建议全结肠切除术,但患者拒绝。
于是患者开始每天24mg糖皮质激素(甲基强的松龙)治疗。9周后托法替布(Tofacitinib)在当地批准治疗溃疡性结肠炎,于是患者开始接受托法替布10mgbid剂量治疗,同时开始逐渐减少激素的剂量。
注:中国目前未批准托法替布治疗溃疡性结肠炎
治疗前基线内镜检查显示左半结肠炎,Mayo内镜评分为3分(见下图)。
在激素和托法提布联合治疗的第4周,患者临床应答良好。激素逐渐减量至20mg,同时继续10mgBID托法替布治疗。
然而在治疗第5周,患者出现了散发的皮下腹部肿块和全身不适。医生怀疑皮肤脓肿,引流了腹壁最大的病变,并开始口服阿莫西林。
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患者出现呼吸困难、劳累和发烧。
在第8周时患者不得不再次住院治疗,此时接受托法替布10mgBID,甲基强的松龙16mgQD和阿莫西林治疗。
患者发烧、血氧饱和度76%,通过鼻导管以2L/min的氧气后血氧饱和度增加至95%。
患者腹部柔软、无压痛,除已引流的脓肿外还有多个结节(图A)。尤其在右耳前区,存在一个可移动的囊肿(图B)。
实验室检查和血液培养结果见下表。胸部CT扫描显示双侧毛玻璃影(图C)。
基于上述表现,患者诊断为双侧社区获得性肺炎。
开始使用哌拉西林-他唑巴坦抗生素,并停用托法替布。
第2天,患者呼吸衰竭恶化,被转移到重症监护病房。开始支气管肺泡灌洗(BAL),激素剂量增加,并启动高剂量甲氧苄啶/磺胺甲恶唑(TMP-SMX)治疗。
对支气管肺泡灌洗(BAL)液,进行呼吸道病原体多重PCR,结果显示肺孢子虫和腺病*呈阳性。
血培养和脓肿切开脓液培养,发现诺卡氏菌。
于是调整抗生素,使用美罗培南代替哌拉西林-他唑巴坦,治疗弥漫性诺卡氏菌感染。
但之后患者的呼吸衰竭进展迅速,到第5天需要插管和机械通气。
经过抗菌药敏试验后,使用头孢曲松替代美罗培南。
到第10天时,胸部X线显示网状结节型,右下颌区出现水疱性病变(图D)。
针对皮肤上未顶出的囊肿,血液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,进行水痘带状疱疹病*PCR检测,结果显示所有三个样品均呈强阳性。
诊断为水痘带状疱疹病*(VZV)的弥散性激活,于是给予了大剂量静脉注射阿昔洛韦治疗。
随后,患者在ICU住院期间发生了多种并发症。
影像学检查显示患者大脑右中额回中存在小脓肿,这导致患者在第72天出现了严重癫痫发作。
再次回顾患者的历次检查结果,发现使用托法替布治疗后出现严重的淋巴细胞减少(至绝对淋巴细胞计数[ALC]为/mm3),并在停药后持续了一个多月。
于是检测了患者托法提布治疗第15天的IFN-α和IFN-γ的单核细胞STAT-1磷酸化水平,显示托法替布对JAK-STAT免疫信号通路有持续的抑制作用。
幸运的是,患者之后在ICU住院期间逐渐出现了改善。在在第40天头孢曲松停药,继续TMP-SMX作为单一疗法。
住院第51天出现急性便血发作,乙状结肠镜检查发现溃疡,并存在类似“穿透性病变”(但巨细胞病*阴性)。但与托法替布治疗前的最后一次肠镜检查相比,溃疡周围显示出明显的改善(见下图)。
最终在住院第天(包括92天重症监护病房)后患者出院,随后进入专科病房接受进一步神经病变的康复治疗。
在此次疾病爆发一年多之后,患者一直待在家中,仍因劳累而出现中度呼吸困难,无法继续工作。
TMP/SMX治疗一直持续,等待脑部病灶的再次影像学检查。
当前患者仍使用激素(甲基强的松龙)治疗,结肠炎症病变不活跃。患者已经同意,如果结肠炎再次严重复发时同意接受结肠切除手术。
对于溃疡性结肠炎的治疗,平衡风险和获益是一项艰巨的任务。但以安全性为基础,是主要的治疗原则之一。
这例女性患者,在接受托法替布+全身性激素治疗时出现了致命的机会性感染。
数据显示,与非IBD人群相比,IBD患者的肺囊肿风险增加了3.5倍。
一般而言诺卡氏菌感染并不常见,但在接受抗-TNF药物治疗的IBD患者中,报道过浸润性诺卡氏菌感染的病例。
值得注意的是,淋巴细胞减少症已被确定为诺卡替诺氏病发生前的重要危险因素,并且是托法替布治疗患者中发生严重感染的危险因素。
基于这一UC病例和少量类风湿关节炎病例,建议接受JAK抑制剂治疗的患者,如果出现发热、缺氧或肺部浸润性病变,应考虑肺孢子虫感染。
目前,ECCO共识指南中尚无对于托法替布的确切推荐,但欧洲临床微生物学和传染病学会建议,对有危险因素的患者进行抗肺孢子虫的预防性治疗。
因此,比利时鲁汶大学IBD中心采取了一项措施,对于所有使用托法替布+激素(每天20mg泼尼松或同等剂量)的UC患者中,给与预防性肺孢子虫感染。
(本文仅供个人学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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