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,我是过完春节又来更新的陈拙。
你知道,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个能生产“浓硫酸”的内脏吗?
它就隐藏在脾脏和十二指肠之间,一不小心受到外界伤害,就会漏出致命的“浓硫酸”,腐蚀周围的内脏,发病后死亡率高达52%。
医生李半马就曾遇到过这样一个患者,医院的时候,整个肚子都被“打开”了,十二指肠被腐蚀得几乎断掉。
而且这种腐蚀是随时的,只要患者还活着,伤害就不会停止。
医生们决定,和这种“体内的浓硫酸”硬碰硬的干一仗,抢回患者的生命。
每次走进那间病房,我的耳朵就会变得异常敏感,神经也会跟着紧绷起来。
安静运行的心电监护仪我唯一的安定剂——只要它不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就证明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没死。
男人叫阿泰,是我目前八年从医生涯中遭遇的最大的一道坎。
阿泰被送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被“打开”了。
我第一次揭开他肚子上的绷带时,整个人愣在那儿——鲜红的肠子和内脏赤裸裸的在我眼前蠕动——这一般是只有在手术台上才能看到的场景,而那个时候,阿泰就躺在的转送病床上。
他的脖子上插着气管插管,锁骨下挂着一袋吊命的营养液,整个身体都是干瘪的,没有肉,也没有血,只有一具脆弱的骨架和一层薄薄的皮。
阿泰的眼睛虽然大睁着,却丝毫没有活气儿,他专注地凝视着虚空,像是时刻在与死神对视。
医生会诊时的画面更诡异:一群白大褂围住干瘪的阿泰,活像是在用现代医术强行救治一具“木乃伊”。
阿泰的病历厚得像一本书,医院的格式,不同医生的签名,写尽了这个男人受伤以来的情况是多么的无望。
在阿泰体内,几乎所有你能想象到的器官,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,而其中最致命的却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器官,那一页的病例上写着,“胰瘘合并腹腔内出血”。
你随便抓一个科室的大夫,告诉他,这个病人“胰瘘合并腹腔内出血”,他都会倒吸一口凉气,然后问你,“人还活着吗?”
胰腺——这个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的小器官,它分泌的液体却在慢慢侵蚀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。
“胰瘘合并腹腔内出血”,简单来说就是胰腺漏了,消化能力极强的胰液通过漏洞流进了腹腔,像硫酸一样不断腐蚀腹腔里各个组织和血管。脆弱的血管和肠道根本承受不住它的“攻击”,被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大洞,最后导致肚子里大面积出血。
更可怕的是,这种攻击是随时的,只要阿泰活着,这种伤害就不会停止。
之前的医生们打开阿泰的肚子,就是为了修补胰液烧出的大洞,但修复的速度远赶不上破坏的速度。
为了方便随时抢救,医生们甚至没有再缝上阿泰的肚子。他就这样敞着肚皮,医院转了一大圈。
但阿泰的父母仍不愿放弃。
在年11月之前,阿泰还是这个五口之家的顶梁柱,工作稳定,生活幸福,儿子刚出生不久。
但一场车祸撞碎了所有的平静与美好。阿泰失去了胆囊,断裂的肋骨直直插入胸腔,几乎所有内脏都受到了损伤,光是从腹腔抽出的积血就有一大瓶可口可乐那么多。
虽然医生的全力抢救保住了他的命,但术后他还是出现了肾脏衰竭的症状。最要命的是,胰液开始在他的腹腔横行肆虐,腹腔出血一次比一次严重。
这个男人的生命被推到了悬崖边上,但这只是他痛苦的开始。
待阿泰恢复意识,一切都变了:肚皮大敞着,里面血肉模糊,妻子离他而去,家里收入全无。
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随时会死。
在给阿泰办理入院时,我和他的父母进行了一次谈话,挑明阿泰的情况不容乐观。阿泰母亲眼中的光灭了一下,但随即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说:“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全力支持配合,费用的事您不用担心,我们两口子有点积蓄。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,医院!”
阿泰的父亲不说话,胳肢窝里夹着一个破旧的睡垫,在旁边频频点头。
现在,这张转诊通知书来到了我的手上。
阿泰已经一脚踏进*门关了,我首先要做的,就是赶上、甚至超过胰液的速度,修护被它破坏的地方,在正式的修补手术之前,保住他的命。
我邀请院内放射科、感染科以及肝胆内科的同事们举行了一次联合会诊,最终决定,先从源头入手:用抑制胰腺液分泌的药物,让胰腺“沉睡”。
这就好比在抗洪抢险之前先把洪水的源头堵住,虽然很难,也不是长久之策,但好歹能为大规模的救援争取时间。
后续我们要将所有腐蚀阿泰身体的胰液和腹部多余的积血都排干净,与此同时进行抗炎治疗,以防随便一个小炎症就要了他的命。
为了减轻已受损肠道的负担,阿泰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。我们在他颈部的静脉深处设置了一个导管,每天给他输入给身体供能的营养物质。
两周后,阿泰腹腔反复出血的恶性循环终于被打破,看着从阿泰身体里流出的液体由红色一天天变浅,我明白,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。
我一扫之前的阴霾,去看望阿泰的脚步都轻快起来。有一次去他的ICU病房,我竟然在阿泰脸上看到了笑容。
他还冲我打手语,我看不明白,便找了一块小白板,让他把想说的话写下来。
他哆嗦着手,一笔一画地写,“我什么时候能出ICU?”
“快了快了”,我俯身在他床边安慰他,情况在不断变好,等几个指标正常之后就能出去了。
他又写道,“我妈什么时候来”,我看看时间,正是下午一点半,“别着急,马上就到探视时间了。”
对我来说,这是很好的征兆,阿泰的病情很不稳定,只有对生活有期盼,他才有可能能真正活下去。
又过了两周,阿泰术前的各项指标都逐渐趋于平稳,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。
离开ICU的那天,所有人都兴高采烈,阿泰的母亲在病床旁边说个不停,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都连续说了几个“好”字。
从三楼的ICU到五楼的普通病房,短短几分钟的路程,我们整整走了一个月。
接下来,就是最难过的一关了——一场大概率会持续六个小时的手术。
在这场手术中,我们主要有三个任务:修复被胰腺液破坏的肠道,处理缺损腹壁,补全阿泰肚皮上缺损的皮肤。
为了让阿泰能有撑到下手术台的体力,我开始督促他下地运动。
刚开始,他只能靠着父母的力气在原地站几分钟,后来就经常能看到他一手搭着母亲的肩头,一手捂着肚子,一步一步,在走廊蹒跚而行。虽走得艰难,但母子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。
阿泰每多走一步,我仿佛就看到手术的胜算多了一分。
但随着手术日期逐渐逼近,阿泰却愈发不安。
那一天,病房里只剩阿泰一个人,他斜躺在床上,眼睛微眯,看见我进来没有任何反应。
我耐下性子,语速放慢,“怎么了兄弟,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沉默了许久,突然说:“手术之后我会死吗?”
我十分惊愕,问他怎么会这么想。
“旁边的大爷刚做完手术,人就没了。”
我猛然想到,一周之前,阿泰邻床的患者在深夜抢救无效死亡。
他近距离目睹了一个生命从鲜活到消逝的全过程,“死亡”这件事一下在阿泰心里变得具象起来,他陷入了巨大的惊惧当中。
面对他的问题,我有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。因为我在心里对阿泰的手术情况其实有过几个预想——其中,上天站在我们这边,手术顺利,无意外发生,阿泰可以撑到下台——是预想里可能性最小的。
我沉默了片刻,最后,盯着这个坚强男人的眼睛,无比认真地说:“相信我,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好起来。”
这将是我和阿泰最艰难、最生死未卜的一场仗。
上午八点,阿泰的手术准时开始。
前期检查结果显示,挨着胰腺附近的十二指肠、空肠、结肠上,分别有一处胰液造成的大洞,这些洞最小的也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。我们需要将有洞的地方全部切掉,再缝补起来。
但当我将需要切除的肠道用手托出来查看时,意外出现了。
我在十二指肠上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两处破洞,且每个洞口比预想的面积大得多,横截面被腐蚀掉了三分之二,整条十二指肠的肠道几乎断开。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下,赶紧停了手。这么大的两个洞,难道要把十二指肠全部切除吗?
经验告诉我,如果都切掉风险巨大:创口大,死亡率极高,阿泰很有可能无法下手术台。
还有一种方法,就是将十二指肠和空肠连接,用损伤较小的空肠来为十二指肠充分减压和引流。但同样地,吻合手术风险高,并且术后复发的几率极大。
另一方面,这个方案的手术过程花费的时间会很长,我们担心阿泰的身体挺不过这场漫长的手术。
一时间,我进退两难。
最后,出于风险的考虑,我决定采取后者的方式,尽全力搏一把。
这是一个无比细致的过程:阿泰的肠道就像是一团坨了的面条,又黏又脆弱,我们要把面条一根根捋顺,还不能让其损坏断开。
此刻,我的五感异常清明,几乎能听到自己“砰砰”的心跳声。我一点点将肠瘘口分离出来,将肠子四周的粘连清除干净,仔细地修整破开的洞口边缘,直到清理干净,将血止住,再用纱布盖上。
在完成了空肠和十二指肠的缝合后,为了应对术后可能的病情反复,我又在合适的位置插了一根引流管。这样一来,在术后一段时间内,阿泰的肠液将被直接引流到体外,防止再次感染。
当完成这一切时,我抬头看了一眼监护,阿泰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,手术可以继续,但我并没有放松下来。
接下来,还有一个大难关等着我和阿泰——合上阿泰大敞了几个月的肚子。
这是一个大工程,为此我特意邀请了科里经验丰富的老师一起合作。
我们第一步,要用一层柔软的“内衣”,保护好阿泰刚修护的肠道,使肠道和外部的肚皮隔绝开。
这要用到一个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的人体组织——大网膜,它原本是覆盖在肚子下半部器官上的一层脂肪组织,就像一层厚一点的保鲜膜,将器官与肚皮隔开,起到保护的作用。
因为人体的大网膜血运及淋巴组织丰富,再生能力强,在应对这种情况复杂、修复困难的缺损时,它是最适合阿泰的“内衣”。
我们要将阿泰的大网膜从肚子的下半部分拉上来,覆盖住整个腹部,保护他受损的肠道。
这一步的风险在于,大网膜移植后可能会出现血管扭曲、缺血坏死的可能,但概率非常非常小。
可就在这半年内,我们做过两台大网膜移植手术,最后都在移植后出现了问题。一个老人年龄较大,血管硬化严重,在术后出现了发热症状,加之他自身基础疾病较多导致死亡。另一个患者则是在后期出现了疝气,虽然最后他有惊无险,但是接连出现两起小概率事件,还是让我们的心态受到了影响。
因此为了保险起见,我们决定将阿泰的大网膜移植这一步交给老师来做。
此刻,阿泰饱经侵蚀的肠道裸露在我们眼前,红红**的,老师上前接手,只见他先是将呈网格状的大网膜从原来固定的地方慢慢分离,然后,宽宽大大的一整片极软的大网膜在老师手里慢慢铺平,下落。
我在一旁紧紧地盯着那一层*色的薄膜,心里不住的打鼓,阿泰的情况比那两位老人还要严重,他的创伤大,需要的大网膜面积大,如果移植不能一次成功,就没有足够大的大网膜再做下一次了。
穿好这层内衣后,这场手术还剩下最后一步——正式关上阿泰的肚皮。
由于阿泰先前开腹次数过多,开开合合导致腹部的皮肤缺损严重,再加上肌肉挛缩,肚子已经无法用他自己的肚皮完全合上。为此,我们在术前根据阿泰腹壁缺损的大小,准备了相应型号的补片。
这种生物补片采用特殊材料制作,摸起来和四层纸巾叠加起来的感觉差不多,覆盖、连接在人体组织上,像是给缺损的腹部打个“补丁”。
但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,阿泰腹部皮肤的缺损比预期的还要大,采用补片后,依旧无法完全合上肚皮。
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,意外终究是来了。
合不上,难道要让阿泰继续敞着肚子?我瞬间就把这个想法否了,决不能让阿泰再这样下手术台!
我和老师商量,决定临时采用整形外科的同事会诊商量出来的预备方案——移植皮瓣。
在阿泰完好的肚皮上“剪”下一片“活着的皮肤”,连接在阿泰萎缩的肚皮上,让它弥补补片不足留下的缺口。
阿泰萎缩肚皮的周边皮肤黝黑发肿,密密麻麻扎满了黑色的线头,这是多次开腹留下的痕迹。我先是将这些坏死的皮肤和线头都清理干净,然后开始一针一针细心地缝合,针脚尽量细密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缝完最后一下的时候,我想,如果足够幸运,这将是阿泰身上的最后一针。希望这个男人再也不用拆开这些线,希望老天能够放过他,让他回归正常人的生活。
在我意识到手术结束,全身放松下来的那一刻,突然眼前一黑,一阵晕眩袭来,旁边的护士连忙递给我葡萄糖,我猛喝了几口。
在过去的手术生涯中,我面对如此复杂情况的次数屈指可数。不知不觉中,阿泰的手术已经持续了12个小时。
我们一起闯过了这一关。
阿泰虽然活着下了手术台,但并不代表危险解除了。
术后第七天,半夜十二点,阿泰的体温突然飙升到四十度,腹部胀痛,皮肤红肿,伤口溢出*色的脓液,整个人陷入了昏迷。
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:阿泰的十二指肠又破了,再次导致腹腔感染。
阿泰的母亲险些哭出声来,哽咽着问我是不是还是和之前一样,是不是这段时间的努力终究是徒劳。
我又一次站到了和死神赛跑的跑道上。
我先是安抚家属,然后开始紧急对阿泰的腹腔进行抗生素加盐水的冲洗,期间,我焦急地盯着各种仪器上的数据,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好在,紧急措施有用,数据逐渐回到了正常范围,阿泰的疼痛、发烧的症状也减轻了,人慢慢苏醒过来。我深呼了一口气,警报解除。
但这个意外还是在阿泰和他的父母心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——阿泰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。
更煎熬的是,阿泰的肚子开始肉眼可见地腐烂,被移植的大网膜随时间的推移不断坏死、感染。到后来坏死组织逐渐变成肉芽,与补片混为一体。虽然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,肉芽开始生长,代表伤口在逐步愈合,情况在慢慢好转,但对阿泰来说整个过程却无比折磨。
他的病房里充斥着腐臭味,经常熏得人睁不开眼。
一个人的时候,他经常盯着自己的肚子看,一看就是很久很久。人还没死,身体内部却开始腐烂了,这搁谁都受不了。
阿泰像一根绷紧了随时会断掉的弦。
而在一次和儿子的视频通话中,阿泰的弦终于断了。
因为太久没见父亲,一岁的儿子已经不记得阿泰了。
自那之后,阿泰的情绪更加不稳定,他开始频繁地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,在不断听到否定的答案后,他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嘴里念叨着,“不治了不治了!我媳妇走了,孩子也不认我了,看我现在人不人*不*的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手边的东西都被他扔到地上,紧接着还要扯掉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,护士连忙给他打了一支安定。
后来唯恐阿泰再出什么变故,他的父母亲开始轮流看护,一刻也不敢离开。
我告诉阿泰,“你来的时候是一月底,等天气比来的时候再冷一些,你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阿泰斜瞥了我一眼,彻底沉默下去。
上天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个饱经磨难的男人,新的问题还在一个接一个出现——
阿泰很久没有吃过一口饭了,能活下来全依赖着一根输营养液的导管,但那根放入阿泰深静脉处的导管发生了感染,导管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,摸上去温度高得烫手,不断有脓液从周围渗出来。
他全身发热,打着寒战,整个人蔫蔫地摊在床上。我见状,连忙让护士拔除导管,并紧急使用抗生素治疗。
好在发现及时,感染的状况被控制住了。但之后,肝功能又查出了异常,一波又一波的意外状况席卷而来,我们的心情就像是巨浪中的一艘小船,随着狂风忽上忽下,起起伏伏。
这是最煎熬的一段日子,阿泰的父母经常跑到我的办公室。劝慰的话我说了无数遍,虽然每次都差不多,但每当我说完一次,就像是暂时给这对同样坚毅的父母注入了勇气,他们和阿泰就能再多坚持几天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,阿泰十二指肠的洞口在保守治疗下逐渐愈合,肚子里的大网膜也在一个月后长好了。
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。
在禁食七个月之后,阿泰可以进食了。时隔太久再看到食物,阿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一碗清汤寡水的米汤,愣是被喝出了佛跳墙的感觉。
母亲笑着对儿子说:“等你完全好了,想吃啥咱们就去吃啥!”病房里的气氛第一次轻松起来。
终于,在一个下雪天,阿泰出院了。
我看着他的父母,恍如隔世。
记得刚来的时候,阿泰生活优渥的父母亲保养得很好,而短短一年时间,站在我面前的已是两个满头白发,面容憔悴的老人。这场拉锯战消耗了他们所有的心力,他们再回不去之前的生活。
但他们仍由衷地觉得,自己幸运。
这一路,从ICU到普通病房,再到出院,又用了整整一年。他们创造了我肉眼可见的第一个奇迹。
我知道,这样的一家人很快能够找到新的平衡,开始新的生活。
出院半年后,医院,他撩起上衣给我们看——
肚子上除了一道刀疤,干干净净。
从胰脏到大网膜,十二指肠和肝脏,阿泰腹腔里的各个器官,主导着他生死线上的一波三折。
没有这篇故事,我真不会想到,这些器官会迸发如此大的危机。
今医院,听到病人问医生:我胆囊出了问题,但什么是胆囊?最初听到时感觉很夸张,但仔细想想,自己对这个器官也没多了解。
昨天还看到一个热搜:女子假期频繁聚餐诱发急性胰腺炎。评论区很多人恍然大悟,说原来暴饮暴食会引发胰腺炎。在此之前,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知识。
很多时候,我们并非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只是对这些器官了解太少了。就像谁都知道“医院”这个道理,但绝大多数人会直接将心脏和胃以外的器官的不适统称为:肚子疼,吃两颗止痛药就行了。
李半马医生说,今天故事里这种极端情况,并非人人都会遭遇。她写下的原因,就是希望有人看完以后,不轻视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,对异常的反应更加敏感。
这也是天才捕手存在的意义之一。其他故事让我们看到更大的世界,医院里的故事,让我们了解自己的身体。
了解未知,排除危险,这些故事值得被看到。
(文中部分人物系化名)
编辑:魔女林老*
插图:大五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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